或許是我略略受過一點人類學訓練,當初選這本書就是著重作者本來就毫無搖滾背景(她是古典音樂愛好者兼演唱家),但是有堅強的古典文學與人類學訓練。因此她能一眼看出「搖滾」實在是個奇怪產物啊。從法蘭克辛納區到赤裸上身、爬滿刺青、只穿丁字褲在舞台上嘶吼、砸吉他的搖滾歌手,這過程,到底是什麼化學變化,讓大眾可以坦然接受搖滾英雄應如此。
弗里曼顯然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他看不見中國正在處於痛苦的轉型,也見不到全球化下勞工移動的血淚故事(我在此曾多次報道第三世界血汗工廠和以色列中國勞工的悲慘命運)。
他只願看看富人如何比以前富得不一樣,卻未有深入貧民窟報道窮人怎樣窮得一模一樣。
Mr.children的kurumi,敘述一個中年失意的男子無意中在一家二手店(?)看到自己年輕時賣掉的吉他,突然股起了滿腔的熱血,努力的說服了為了生活而妥協的之前的團員們,一起再為年輕時未完成的夢想而努力。很芭樂,但卻莫名的催淚。
想想也許是,台灣人一直都受著大環境的影響太大,甚至因為大環境而遭受災難,或看著別人趁勢而起,或隨著時代變遷而落寞,每個人都很害怕被這世界淘汰。基本價值才是最重要的吧,尤其如果我們不能認清自身的價值與優勢,成天跟著別人的話團團轉,我想怎麼轉都轉不出什麼名堂來。
馬世芳的記憶透過他的文字,將青春血淋淋的呈現,無論你喜不喜歡搖滾樂,你都該去看看這個年輕一輩的作者裡面,真正嚴謹的寫作方式,這些的文字會重重地擊在你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