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没见,并且音讯全无。当彭刚这老小子像幽灵一样突然冒出在我的眼前,我还真他妈的以为是见到鬼了!
如果论说,我还从没有见过有谁的那张嘴能超过阿城的。阿城的那张嘴真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会。不信你问,就没他说不出来的。
我不习惯叫他这个笔名,只因叫惯了他的原名郭路生。又因他比我年长两岁,有时便称呼他老郭。在与他相识的朋友中,没人不知道老郭患有精神病。但我却从来没有把他当过病人,他也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犯过病。
而我则认为迟耐的义气和性情都是源于他骨子里的。他就是这么一种人,仗义,对朋友没说的,且有求必应。
在当今这个社会,像他这样的人已越来越不多见了。所以我有时会觉得迟耐是否错生了时代?
岛有一外号叫“老木头”。其实他这人太智慧了,一点儿都不木。他不仅勤奋,而且应该说是刻苦,他的语言功底也非常深厚。众所周知,北岛是我们这一代最有影响和最优秀的诗人之一。他的人格也极具魅力
除了他的诗,我想不出他与谁或者什么能够长久相处并相安无事。或许正因为有了他的诗,多多才成了这么一个与人难以相处的人。
他如今远在荷兰,越活越孤独。他身旁会有什么朋友?他只有自己跟自己说话。
那时,我们这些人的父亲在“文革”中都是有问题的人,都在挨整。我们是一帮没人管的人,整天东游西逛,谁也不知也没想过自己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儿。记得那时我经常不回家,晚上没准儿就住在了哪儿。我在何伴伴的家住过,也住过陈凯歌的家。他家那会儿在太平胡同,家里只有他和他妹妹,境况凄惨的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