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我剛從研究室回宿舍不久,室友就接到梁教授的MSN傳訊,要通知我不要亂動我座位旁的垃圾桶,因為裡面關了一隻老鼠。
如果在世的親人能沒有掙扎的接受,那麼,捐贈的確是很棒的皮囊處理方式。如果親人必須忍著自己的心痛去完成我的遺願,那麼,我考慮去更改我的捐贈。
還是希望身後事簡單,但是,是在世者所認為的簡單,以他們為主。
我一向是個凡事只想到自己的人,人間最後一個決定,我不想再這樣了。
在送葬的那一天我哭得死去活来。当时年幼的我并不懂死亡的真正意义,但我还是明白,这意味着从此再也无法见到我最亲的人。外婆甚至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而现在,我也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
當人要有點色彩,不能老是蒼白一張臉,要有點動機與目的,要結緣,要追尋真相,而所謂真相,指的可能是被自己的心蒙蔽而離現實越來越遠的結果吧?
耶!高興了。這獎學金是我少有的慾望,我通常沒什麼夢想。在考雅思和申請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得失心,感覺到被認可的需要,瘋老鼠感覺到飢餓。我需要聽到一個正式的聲音,以一個具體的付款方式,對我說:我們覺得你很棒。
他說了。我聽見了。我高興了。我要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