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阿根廷生活了半年後﹐男人決定再度離鄉別井﹐因為他為了去美國讀書﹐向銀行和家人借下債﹐但他在阿根廷賺的人工根本不夠他還債。在這個國家﹐沒有人不想離開的﹐他對我說。他說阿根廷沒有希望﹐這裡貪污﹐政治腐敗﹐整個國家上下一心謀私利……他決定去倫敦找工作做 - 去倫敦是因為他讀金融﹐有較大機會找到工作。
西班牙是一個永遠Party的國家﹐這個國家的人習慣長的作息時間﹐午飯在下午兩至四點才吃﹐然後小睡一兩個小時﹐即siesta,﹐晚飯十時才吃﹐然後是Party時間。習慣了這作息表﹐在午夜後大播音樂﹐或是倒垃圾﹐又有什麼出奇呢﹐只有外人才會覺得奇怪。 那段在西班牙的時光﹐和午夜結下了緣﹐生活節奏全推後﹐拉長了﹐人有種無限的輕飄飄感覺。
那一天我回到台灣,打開電視,一個我很喜歡的益智性綜藝節目,叫做「什麼什麼電力公司」的……我就忍不住從頭到尾加參了他們的對談,當然啦,他們在電視裡面講,我在電視外面插嘴,雖然沒有真正的交集,卻有了一個感想。我突然懷疑,我們的生活是不是言過其實
社會的底層是建築在這些人的勞動之中,而往往他們從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體制和系統在工作。對他們而言,工作只關乎生存,生存是為了明天活著。而我們這種人談起生存和生活,咬文嚼字之外還有各種姿態和機巧。雖然藍領階級情緒總是直接反應,但比起來,知識份子顯得矯柔造作又自大。
第一個問題是「你想要活到幾歲?」然後把答案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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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是:「你現在幾歲?」,也把答案寫下來。然後把第一個答案減去第二個答案,這個數字就是你還有幾歲可以活。這雖是一個簡單的數學,但是重點是他的問法。
我不是離開民歌運動之後就沒有歌的人,但後來有一段時間,我走出了安逸,就必須接觸到許多原來碰不到的生活面向,少唱、多聽、多看…不能老是停留在什麼什麼運動上面,而是讓音樂跟生活產生關係。現在回過頭去看我們當初喜歡的許多西洋歌曲,有很多這樣的東西,關於歌與人生。從這樣的角度來想,相對的,「胡德夫是誰?」,並不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