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半夜四點鐘,從格爾木啟程,天色仍舊是一片漆黑,幾顆稀疏的寒星掛在高空上。於夜中仰望高聳的崑崙山脈,彷彿是巨人猙獰的牙齒,排列在天際,發出青白而冷冽幽森的光。
在月台上等候上車時,不時聞到不好的氣味(大概是因為人多,雜七雜八的,再加上從火車洗手間傳出的臭味,洗手間的位置就正好在車廂頭尾出入口旁邊),因為人實在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擠進車廂,找個立足之地就這樣踏上了到上海的旅途(v_v),
《魯迅與許廣平》作者倪墨炎是魯迅研究專家,但對於朱安的容貌形容得很不好聽。朱安長相有圖為證,不好看不容諱言,但看這樣的詞句:「她長得異乎尋常的難看:臉很長,鼻子扁而大,十分蒼老。她沒有任何女性的嫵媚,像個男人。就是在男人中,這副尊容,也是屬於醜陋的。」站在兩性平權觀點,以貌取人,有失尊重,個人頗不樂見如此。
在胡同東走西晃,印象最深的不是那一個個四合院的格局和建築,反倒是走沒幾步路就臭味撲鼻而來的公共廁所。
忽然又好想回去把金庸讀一遍。金庸小說,其實有太多的江南風情,太多故事被包裹著南國的味道。這幾天,杭州幫我忘掉了之前莫名的煩惱,所有那些一直在腦中縈繞不去的疑問、怨懟、傷心,都變得微不足道,我的心開闊了起來。
後來同事幫我拍下我掛水的模樣,同事看我還有說有笑的,好像生病吊點滴是很有趣的事情一樣。我從早上九點多開始注射(不敢滴太快,因為如果點滴的流速太快,我的手會痛),一袋吊完了換另一瓶,直到下午將近三點才結束。在座位的旁邊還有服務鈴,如果點滴快沒了,就可以按鈴通知護士過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