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短篇小說把中年人的更年焦慮寫得真是活靈活現呢, 好像當事人親疏己見似的。或許是真確的, 人生有出軌之必要, 無論是存在現實、或僅止於幻想裏。在生命史轉變的時刻, 體能(與體態)上的改變不惟改動了親蜜愛人心底裏對於你/妳的一點過往形象, 就連你自己都會對自身產生了疑慮, 而這麼樣的疑惑也許只有在脫離軌範的幻想中才得以獲取自體回饋式的滿足。然而...
除了眾所皆知的天擇與人擇之外, 十九世紀達爾文所提出的演化理論還包括了「性擇」。由原始但仍極為普遍的無性生殖方式所演變出來的有性生殖, 是兩性既合作又競爭的無意識過程, 而人類性染色體的X、Y本來是同源的染色體, 後來才分化開來。在演化的過程裏, 雄性/男性一方總是既取巧又投機的, Y染色體即已簡化到了X的十分之一──反正只要能生成睪丸不就達成...
北宋時著有《皇極經世》書的邵雍作有精簡化的《梅花詩》十首, 隱喻歷代興亡之大數。其中諸多意象歷來多有所附會, 巧合之處更不勝數, 也不乏解讀者對於國家政事經營之道的看法。作為歷史之趣的另解, 又可復習以史事, 則觀之無妨。而又有誰能另作詩解, 看看《梅花詩》會怎麼預言當今的局勢呢?
荒謬主義的部分精神在新譯成中文的《怪盜莫倫西1》裏怪盜的「製造」過程中重現。在意外中成為醫學論文的實驗品, 卻也使其「超脫」於尋常小盜而能成為一位下水道雙面怪盜。他汲取了科學學會的知識以昇華自己的「技藝」, 以其意志超越了只懂嘲笑他的獄中同行, 更在社會上以兩種化身來愚弄世人──而或許就像他後來想要遺棄其中比較污賤的那個化身, 也因此而忘卻...
古希臘詩人亞基羅古斯的動物比喻本來是指什麼呢?別人又怎麼應用呢?「快樂的狐狸」、理論物理學家兼科普名家戴森把他所推仰的費曼也歸為自己的「同類」, 愛因斯坦則屬於刺蝟。高涌泉教授則將刺蝟或狐狸分別比於理論物理學界的邏輯推理專家與現象學家, 而他對兩大天才科學家的歸類結論就是... 穿著狐狸皮的刺蝟學者?!噢!那自認為頭號費曼迷的戴森可要寂寞了!...
蠹魚頭讀了三本書, 短短分別的三則心得組成了一種讀史式的格局綜觀。不同的書本, 有不同的歷史視角與相異的文化觀點, 無論是十九世紀西方人之看福爾摩沙島、耶魯的史學者史景遷看現代中國的鉅變中知識分子之斑斑血淚、還是西方浪漫左傾文人對紅軍所謂「長征」的幻覺暨想像及 P.R.C. 學者對之所做的美化, 都是要更深入文化歷史的底蘊時不可缺少的多角度思索材...
你、我皆是「人」, 這似乎是絕無疑義的, 然而「人」的歷史定義卻從來沒有定於一衷。十八世紀時人類才被分類為靈長類之屬, 其後生物演化論的發展卻造成了「社會達爾文主義」思維的硬著陸──人種居然被分等第了!族群間的文化區別到底是體質的、還是環境的因素所造成的呢?隱含偏見的解答, 曾讓歷史發生了鉅大的錯誤。人的先祖與哲學家以「超人」概念的偶像模造...
如何說服自己也是一門生活技藝, 社會人有「美化人生道路」的心理需求, 「發揮潛能」如此以稱。此文作者評論這本書以禪宗或「類宗教」(或該說是「啟示」?)的角度, 試圖對一些新時代/新技術的「原理收集」(再)予以整理及賦義, 而謂之「從表面你去思考就知道作者想要表達的概念」, 果真是頗後現代的思惟, 「有時唸書不是要去唸懂, 而是要了解這本書對於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