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實的,除了部份地點與人名作了一點偽裝,以保護當事人不致於在現實生活中被輕易辨識出來(是的,有的人的身份是非法的,而有的雇主我不曾直接接觸),但大抵上都不妨礙這些人與事的真實性。現實人生是這樣生動、精彩、出人意表,我簡直不願以小說、虛構的方式減低「報導」的可靠性。」
「由非洲藝術的定義所引發的問題,在於其可能引起人們對非洲藝術品類的誤解與對非洲這塊大陸錯誤的認知;傳統上,常將非洲藝術的區域定義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西非沿海地區,而此地區因氣候因素,人們生活較穩定而留下較多的木雕作品。」
「搞社運的,常自嘲是推大石上山的薛西佛斯,耗盡力氣,卻老是回到原點;但看了樂生青年在總統府的諷刺演出,以無厘頭對抗官僚,「多麼有趣的公民實踐經驗」。」
「不管哪一黨執政,只要政府不把決策過程透明化的一天,我們就有吃不完的毒物、抗爭不完的爛建設,以及罵不完的草率決策。要求公開資訊,很困難嗎?對外公布會議記錄、決策過程的細節,會傷害到誰嗎?成本很高嗎?如果以我們盡過的義務和繳過的稅金來看,對政府提出這種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更重要的問題在:如果你對這一切都有疑問,你能不能從公開資訊了解?當你試圖做一位公民了解你的共和國政府在幹嘛,他們有沒有善盡職責,你卻無法索取任何政策決策的相關資訊。你甚至不知道決定你吃的東西安不安全的人,是不是就是賣你懷疑有問題食品的那個人!」
「雖然《偽鈔風暴》以歷史反省的身份出現,但從片頭和片尾主角的內心狀況判斷,並沒有樂觀地呈現戰後他身為一個英雄的局勢,甚至可能他依舊繼續使用戰時製作的偽鈔。他不是一個英雄,只是時勢不斷翻轉中不得不順勢而為的傀儡,而由這一點,似乎也偷偷嗅到一股為戰時默認納粹罪行的德國民眾辯解的意味。」
「正視公義最起碼的步驟是從「自家後院」開始。在自己所處的環境可以做什麼?我們秉公行義對待外籍勞工嗎?或是更基本,更基本的:我們是否以人的尊嚴看待這些人?或許我們沒有凌虐,沒有壓制;但在我們的心目中,他們是否只是「下人」?進一步,我們也可以自問:在這個常有不公義的社會,我們究竟可以做什麼,踏上公義之路,哪怕是多麼微小的第一步。」